明明是春天,心头却像是结了层霜
么,突然就像不认识我了? 我今天饭也没吃,不是生气,是我没胃口。我在等你,可你在别的地方笑得很开心。 我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?是不是你其实对谁都可以那样好? 他写到这里,眼圈已经红了。 他将脸埋在臂弯里短暂地停了一下,试图控制情绪,但笔尖还是颤了一下,纸面被晕出一道水痕。他抬起头,揉了揉眼睛,继续写: 1 我真的很喜欢你。 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喜欢别的什么人。 我知道你可能只是玩玩,但我不是。我什么都给你了,我也没想过留什么。 如果你以后不想要了,能不能告诉我一声?别让我一个人猜。 我会乖的。我不会闹,我就是……就是想听你亲口说。 信写到最后,字迹有些歪斜,像是在灯光下越写越疲惫、越写越委屈。 他看着最后一行字,眼神空了一瞬,然后低头把纸小心折起来,叠得一层又一层,像是把那些说不出口的爱意和疼痛都藏进去,不给别人看到。 他不会给伏苓,也不敢给她。 但那封信他写了——在一节没人注意的晚自习里,坐在一盏孤零零的白炽灯下,一个把自己交得彻底的少年,用整整一张信纸,把爱与害怕,全都倾倒出来。